第十六章 我的姐姐阿瑞斯 1W1_型月,但恶贯满盈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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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的姐姐阿瑞斯 1W1

  「通过魔剑贯身的剧烈疼痛,你得以挣脱了今夜的梦魇。」

  「独坐在王宫的卧室内,你望着自己的双掌,陷入了难言的沉思。」

  「那位纯洁高贵的处女神,雅典娜,她竟然在睡梦中想要对你施以终极侮辱......」

  「这样令人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事传出去,想必将会彻底震荡这片希腊大地。」

  「而且,不止如此。」

  「她那百依百顺的、如同乖顺宠犬般,令人血脉偾张的仪态......」

  「就像你提出的要求那样......」

  「——她好像,真的将自己的姿态,低垂地摆成了一条听话的●狗。」

  「你甚至怀疑,无论自己提出任何侮辱性的要求,她都会微笑着照做。」

  「能够侮辱一位尊贵雍容的女神。」

  「这种事听上去,便让人炽烈难耐,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以雅典娜的态度——你完全可以在梦中肆意凌●她,恶●她!命令她摆成各种旖旎的、惹人的姿势,尽情地宣泄你心中堆积的欲念与怒焰。」

  「然而......你最清楚。」

  「雅典娜,只不过是想要将你当做一柄好用的武器罢了。」

  「莫说是梦了,她或许连自己的皮囊都不在乎,那些旖旎的诱惑之中......不存在任何的爱或是感情,唯有支配的目的。」

  「表面上,是你牵起了她的狗链。」

  「但实际上,是她那无形的锁链,正在缓缓缠绕、收紧,禁锢着你。」

  「没有亚托克斯的提醒,你甚至都难以意识到,自己的观念在潜移默化地被影响。」

  「她那畸诡的能力,被亚托克斯敏锐地察觉了出来——你若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任何的快乐、任何的喜悦,你的心智......便会寸寸滑落向那名为支配之女神的深渊。」

  「白天,要处理城邦的政务、率领斯巴达军队和恶魔厮杀。」

  「夜晚,要被梦魇缠绕,在梦境中与雅典娜勾心斗角,抵御她敲骨汲髓般的诱惑。」

  「“呼......”」

  「你坐在床榻上长吁出一口气,感到了一阵难言的疲乏涌上了心头。」

  「那是不堪重负的精神在提醒你——你的神经几乎已经绷紧到了极限。」

  「夜色如墨浸,寂静而空明。」

  「你披拂着纯白的长袍,走出了卧室。」

  「经过半年以来的治理,你已经恢复了城邦鼎盛的元气,而其中所耗费的心力,以呕心沥血都不足以形容。」

  「面对盎撒人,你可以进行残暴血腥的大清洗,施以恐怖的独裁统治,短时间建立起中央集权的国家机器——这不过是P社玩家的基本素养罢了。」

  「但,相比于战犯与天灾之名。」

  「P社玩家,更擅长经营。」

  「这是列奥尼达斯留给你的斯巴达城——每一名斯巴达战士,都为你们三兄弟曾经能活下来,而流淌下过淋漓的鲜血。」

  「施予你的恩情,你会千百倍地回报,你想要给人们带去幸福与安心,于是亲力亲为地,参与指导修缮着残败的一切。」

  「然而......此时的你,终归不过才是个十二岁半的少年罢了,更还没有究极生物那样旺盛的精力。」

  「你很累。」

  「无论神经,还是身体,都几乎不堪重负。」

  「但......这一切,应该是值得的吧?」

  「望着希腊璀璨的星空之下,那依旧灯火繁盛的斯巴达城邦。」

  「你轻声地,呢喃着自言自语。」

  「“父亲,你看......”」

  「“我把我们的家,重建得很好。”」

  「恍惚间,似有所感......」

  「你偏过目光,有些怔神地望向了重建翻新的庭院。」

  「缭乱缤纷的花园中,似乎浮现了列奥尼达斯的身影。」

  「红发的父亲,正坐在庭院里,冲着你微笑着招手。」

  「“克雷多斯,今晚失眠了么?」

  「“那,来陪为父聊聊如何......”」

  「曾经。」

  「你们父与子,经常在星空下秉灯夜谈。」

  「了解到,你那有如生而知之般的惊世智慧。」

  「你的这位身为斯巴达之王的父亲,并没有一昧按照斯巴达人的严酷教育要求你,而是非常开明地给予了你自由发挥的生长环境。」

  「他给予了你们三兄弟,作为一名父亲所能给予的全部的爱、与全力的支持。」

  「在过去的每个夜晚。」

  「列奥尼达斯从军队战场疲乏归来,时常还会仔细地向你这位儿子,请教各种学识。」

  「你凝望着父亲的面容。」

  「像是想要将他,烙印在自己的眼眶中。」

  「伏提庚。」

  「列奥尼达斯。」

  「尽管年龄和形象都大相径庭,两位父亲的身影,似乎恍惚重叠在了一起——这般来自长辈的爱,总是汹涌的、包容的,如同广袤的海。」

  「这也是你......无法释怀的原因。」

  「因为,你真的,是将他们当做了自己的父亲在看待。」

  「......你究竟是谁呢?」

  「你这样扪心自问着。」

  「你是苏树?阿尔文?克雷多斯?」

  「还是说......未来会有的更多面孔?」

  「你作为不同的人物,生活在了诸般不同的时代,模拟、长达几十年的经历,很难说没有对你的性格产生影响。」

  「但,你的心,却从来没有动摇过。」

  「你的灵魂是真实的,你的感情是真挚的——你就是你,那便足够了。」

  「......爱。」

  「那是即便智慧女神的炉心全力运转,也难以理解的东西。」

  「红发的、面容柔美的青梅竹马,从你的身后安静走了上来,带着酡红羞赧的面色,为你披拂上了遮蔽夜间清冷的长袍。」

  「你捏住了少女的手背,捏住了自己衣袍的领口,恍惚间,表情似是有些怔神。」

  「颤抖的、青筋跳绽的五指。」

  「将你的衣领,抓出了层叠的褶皱。」

  「那......不是密里涅披的。」

  「而是——你自己为自己披的衣物。」

  「他们,已经死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一瞬间。」

  「少女的手,涣散了。」

  「列奥尼达斯的身影,也似是被晚风吹走了。」

  「只留下你一个人,孤寂地伫立在王宫的高处,繁星注视,月光披拂。」

  「半年以来......」

  「你的家人,在你面前一次次被杀死。」

  「你的家园,在你面前一次次被摧垮。」

  「被这无尽的梦魇,给缠绕折磨了一百多天,恍惚间,你似乎有些混淆了那些真实与虚妄的回忆。」

  “......你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稳定了,克雷多斯。”

  胸口的眼球,微微绽开。

  亚托克斯那嘶哑的嗓声,亦自少年的心底响彻而起。

  “你需要精神上的安定,你需要休息。

  “抛开斯巴达政务,让但丁去做吧,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不能是。”

  苏树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我知道,但我还暂时撑得住,亚托克斯......”

  现在,一切都还在欣欣向荣地重建。

  苏树明白,斯巴达暂时还不能失去自己,就像3D区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在时钟塔,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不过是......不堪重负罢了。

  研究魔术不辛苦么?

  对抗灾害不绝望么?

  早就已经品尝惯了。

  若到了极限,那便......突破极限。

  “如果雅典娜,她说的是真的......你要解决你的梦魇,就必须去一趟冥界,甚至你父亲和你未婚妻的魂灵,也在那里。”

  亚托克斯嘶哑地道。

  “但,连没脑子的我都看得出来,克雷多斯——这是陷阱。

  “你父亲和你的未婚妻,是被故意杀掉,而灵魂引渡到冥界的。

  “神们,就是想要引诱你过去。”

  高贵的,被玷污。神圣的,被堕落。

  亚托克斯,嘶哑地笑了起来。

  “这诡异的、凝滞的气氛......奥林匹斯山,这半年来什么动静都没有,简直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你看雅典娜......就连这臭女人,也只能悄悄出现在梦中,通过梦的方式侵扰你。

  “你也察觉到了吧?在斯巴达这边,似乎有什么在庇护着你——诸神好像不敢对你动手。”

  “「庇护」......么?”

  苏树呢喃着这个词。

  是的,他当然早就已经察觉到了。

  自己获得了......游星的尖兵。

  这样的消息,即便亚托克斯躲藏得很好,也至少会被阿瑞斯和雅典娜知晓。

  雅典娜一直都关注着自己。

  而阿瑞斯——那位战神更是斯巴达人锁崇拜的神灵,这座斯巴达城邦,本来就是祂的辖域。

  战神的神殿,便修筑在斯巴达最高的那座山峰上。

  兀鹰和獒犬是祂的眷属,祂的眼线几乎遍布着斯巴达城的每一寸土地。

  更毋论

  半年前,苏树和亚托克斯合体,展露出了大灭形态。

  「斯巴达,出现了屠杀恶魔的恶魔」。

  这样的流言,已经在整片希腊大地上传扬了开来。

  苏树知道,这片大地上的无数道目光如今都在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奥林匹斯的诸神,要杀此时羸弱的、还未成长起来的自己,如同碾碎一只虫子那般容易。

  但,祂们却没有敢这样做。

  就连雅典娜,也只能通过梦境侵扰自己,而无法本体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可能是因为

  ——祂们不敢。

  诸神们,都被某位至高的存在所震慑着。

  那位......砌坟的老人。

  “——是......「宙斯」,祂在照拂着我。”

  每当想到这样的事。

  苏树,便不由得感到了难言的费解。

  为什么?

  为什么......宙斯要照拂自己?

  克雷多斯身为弑神者的命格,宙斯祂,绝对已经获知了命运三姐妹的预言。

  于情于理,祂都应该将自己彻底斩草除根,以防患于未然才对。

  莫非,祂希望看到奥林匹斯被推翻么?

  宙斯关照自己。

  简直就像是,康熙关照吴三桂那样离谱。

  克雷多斯,其实是宙斯的儿子。

  这样的秘辛,苏树早就能猜到了,这对于《战神》玩家来说根本就不算是秘密。

  但,他绝不会认为——宙斯因此会对自己这名子嗣,只是出于父子间的亲情,便照拂到如此的地步。

  毕竟,希腊神话的原典中,神王宙斯弑父吞子,诸般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事迹早已不计其数了。

  而且

  祂若真的疼惜自己、对自己怀有亲情,那又何必把自己丢入斯巴达的尸体堆中?

  ......矛盾。

  这位神王,言行举止都透露着一股矛盾感。

  苏树实在想不通祂的理由。

  没脑子的亚托克斯,就更费解了。

  “谁知道那个老东西在想什么,但至少现在对你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亚托克斯嘶哑地笑着。

  “在人间,宙斯祂尚且能镇压诸神。

  “但,若在管辖不到的冥界,那就说不定了,诸神肯定会对你直接出手

  “啊↘......真是重压啊,克雷多斯,你在同时在被现实和虚妄,来回地倾碾折磨着。

  “复仇这种事,也并不急于一时,我被封印了几千年,都挺过来了不是么......”

  亚托克斯感慨地劝道,

  “你,需要休息啊......”

  低垂下眼睑。

  苏树抬起手,轻抚着胸口的眼球。

  “谢谢关心。”

  黑发的少年,轻轻笑了笑,

  “你很温柔呢,亚托克斯......”

  “啊↗→!”

  亚托克斯恼怒的话声响了起来。

  “这......这才不是我在关心你啊——!你这个疯子!蠢货!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

  眼球颤抖着阖上了。

  和苏树相伴、争吵了半年。

  望着他疲累地,一个人支撑着这硕大的城邦,处理诸般政务,被梦魇折磨,还背负着复仇的重担。

  亚托克斯,心中升腾起了怜悯。

  它能做什么呢?

  它只是一柄剑罢了

  苏树知晓着它的过往,那些破碎不堪的记忆。

  魔剑如今,已经将少年视作为了知心的朋友。

  这......才不是关心他!

  只是......克雷多斯如果状态不好,那亚托克斯自己,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它还需要他好好地活着,持握着它,他妈的一起杀上奥林匹斯山!

  这不过是,彼此利用罢了!

  “放松放松神经吧......”

  亚托克斯闭阖着眼球道,

  “雅典娜那臭婆娘,拿她泄泄气也不错?如果察觉到不对,我会在梦中立马唤醒你。”

  苏树长吁出了一口气。

  “真是可靠呢,”他笑着说,“亚托克斯。”

  “咳,可靠↗!可靠那就对了↗!看到了么?没我,你什么事都做不成↗!所以平时,语气多少给我放尊敬点,克雷多斯!哼↘——”

  “好的,亚托克斯大人。”

  “咕——”

  魔剑的眼球在胸口剧烈震荡起来,猛颤少年的心口,以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恶心!”

  “......大哥,你失眠了吗。”

  熟悉的、弟弟的话声,自苏树的身后传来。

  他回过头,顿时望见了右眼之上,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银发少年。

  以但丁的体质,原本不至于会留下伤痕。

  但,这是阿瑞斯掠走维吉尔,为但丁留下的屈辱印记。

  在救回来维吉尔之前,但丁都会将其,一生铭刻。

  “有一点失眠。”

  总不能说,弟弟哟......雅典娜整天惦记着想上我吧。

  这种真相,苏树如何能够说出口。

  星空之下。

  黑发少年有些凝滞地望着。

  望着少年但丁,慢慢走过来,张开双臂,给了兄长一个拥抱。

  “......但丁?”

  “你太累了,大哥。”

  银发少年,努力笑着说。

  “和恶魔作战的前线指挥,就交给我吧,我会尽量减少大家的损伤。”

  自半年前以来。

  但丁为了磨炼自己的武艺,多次请求投入与恶魔作战的前线。

  但,都被苏树按下了,只让他在斯巴达的城邦周边磨炼。

  和恶魔的战争,不是和人类间的争斗可比的——那是不会存在任何俘虏的、唯有一方彻底死尽为止的惨烈厮杀。

  他已经......被掠走了维吉尔,不能再失去但丁了。

  “我怕你......”

  “大哥。”

  银发少年,抵住了自己的嘴唇,笑着道。

  “怕死......不是斯巴达人,而且,我会尽量保全自己优先。”

  话音落尽。

  像是父亲伏提庚,曾经望着自己那样。

  苏树有些怔神地,望着眼前的银发少年。

  璀璨的繁星,注视着彼此对望的两兄弟。

  黑发少年抬起手,揉了揉,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弟弟的脑袋。

  望着弟弟铁灰色的眸子。

  像是望见了自己的影子。

  “......去吧。”

  苏树低声说。

  似叮嘱,似寄托。

  “我相信,你行事自有分寸,但丁。

  “只是......作为兄长,我要告诉你——

  “须知人死如灯灭,只有活着,才一切皆有可能。

  “要复仇、要救回维吉尔

  “你先得学会......好好活下去。

  “这是......大哥从父亲那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

  “——现在,我把它教予你。”

  「你没有把雅典娜的事告诉但丁,你很明白,说出来只会让弟弟牵挂担心罢了。」

  「对这位支配之女神,你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你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东西。」

  「你希冀着,雅典娜能够为之放弃,」

  「然而......每个夜晚的梦魇幻灭后,她依旧会准时准地躺在你的床榻边沿。」

  「望着这位无数人倾慕崇拜的女神,侧躺在你身边,以一种幽邃的、暧昧的目光注视而来。」

  「探出被席的光洁肩膀,引人遐思的锁骨曲线,以及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带着浑然天成的妩媚感。」

  「这位支配的女神,温驯得简直像你的宠犬。」

  「你尝试心平气和地与她进行沟通。」

  「然而雅典娜那温润如脂玉的纤细指尖,却不安分地探入了被席之下,在你的匀称的身躯上游走了起来。」

  「你无视了她的动作,期望从与她的对话中,探取得到更多的情报。」

  「但......你的身躯很明显无法无视她。」

  「硬了。」

  「拳头硬了。」

  「雅典娜张开了神力的锁链,将你身躯席卷缠绕,她似乎想要通过直接令你获得本能快乐的方式,来达到加深对你的支配效果。」

  「你闭阖上了眸子,不去看她,嘴上依旧套着话,而忍耐着她的诸般撩拨,等待着亚托克斯的CD终于转好。」

  「那么......明天再见吧。」

  「魔剑在梦中撕裂了你的身躯,剧烈的疼痛将你从睡梦唤醒。」

  「“呼......”」

  「你长吁着气,从床榻上坐起,怔怔望着自己的掌心,旋即披拂上衣衫,开始去批阅政务。」

  「如此一来,你每天勉强可以获得两个时辰左右的睡眠时间,这差不多足够你这幅身躯维持精力了。」

  「饶是你已经辱骂了雅典娜一千遍、一万遍,各种不堪入耳的、针对女神的污言秽语,都已经尝试尽了。」

  「然而她......似乎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放弃。」

  「你就这样在每晚的梦魇中,与支配的女神互相拉扯着。」

  「一开始,或许是因为没有经验的缘故,她的撩拨还显得稍微生涩,也就仅限于抚摸、亲吻。」

  「但,随着在你身上展开着诸般实践,雅典娜的经验似乎开始变得突飞猛进——她对你的作为,也开始变得越来越过激。」

  「如今已经经验丰富到,一浮现在你的梦中,便将你整个人捆绑起来,倾尽各种手段,对你施以终极侮辱。」

  「尽管......只要你要求的话,她还是会立刻松开桎梏——雅典娜似乎非常欣然地乐于见到,你能主动表达出对她的任何命令。」

  「你命令着她的同时,她也将通过你心中升腾而起的征服欲,而加深着对你的支配。」

  「你与女神的勾心斗角,敲骨汲髓,非常微妙地推进着。」

  「在梦中,她几乎对你言听计从着一切,或是挑逗你,或是撩拨你,将你所酝酿积蓄的磅礴怒意,引导着宣泄在她的神躯之上。」

  「你们之间的行为,开始升级得逐步过激。」

  「每个晚上,你假意释放着自己的命令,通过话语套取着她的各种情报,而几乎已经将她的化身,通过各种你所能想象到的手段,而轮番侮辱了个遍。」

  「峰鸣戚戚,水鸣幽幽。」

  「在梦中,雅典娜开始每晚都反复登临上了奥林匹斯山的绝巅,而她仍旧会檀口微张着,喘息出橄榄枝的清香芬芳,渴求着更多你的临幸。」

  「你几乎难以分辨,她那酡红酣醉的表情,颤栗不止的身躯,究竟是伪装还是真心。」

  「但,毋庸置疑,这是你的伪装,雅典娜无疑清晓着这一点,但她似乎也乐见其成。」

  「你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念头,强调着心中挥之不去的疏远感,而与她费神费心地拉扯着。」

  「这般劳心劳力的付出,也获得了相应的回报——你从她口中套得的情报越来越多,令你对如今整个希腊神界的境况,也勾勒得渐渐清晰明朗起来。」

  “希腊的奥林匹斯诸神......居然并不是本土诞生的神灵......”

  入睡之前。

  苏树端坐在王宫的桌台上。

  这位支配的女神,任何的话语都让人难以轻信,每一字一句,都有可能蕴含着令人误入歧途的陷阱。

  苏树只能通过自己的思考,通过逻辑和分析,去探寻获取其中或许为「真」的部分。

  以验顶真,鉴定为:坏女人。

  魔女,苏树还能探到底,曾经给喂饱过。

  然而......或许是因为身处梦境的缘故。

  这位橘发女神的表现,犹如痴缠的溪流般,在梦中的寝宫潺潺流淌而过,其索求仿佛永无止尽。

  苏树的手段,令得她似乎,经验变得越来越丰富起来,配合的仪态,也越来越显得撩拨。

  苏树失去了很多,也获得了很多。

  或许,为了复仇......自己都已经有些丧失底线了么?

  他无意顾及这些了。

  身为P社玩家,具备灵活的道德底线,应该是最基本的素质。

  抗拒......既然无用。

  那么,雅典娜想要利用自己,苏树便反过来利用她,双方各处手段,各取所需罢了。

  换来的东西,终将化作他复仇的铺垫。

  在身前粗糙的纸张上。

  从雅典娜的口中,他获得很早便万分在意的、一个问题的答案。

  雅典娜,她曾称呼诸神为「舰群」,称呼宙斯为「旗舰」。

  好家伙,原来你还是舰娘啊!雅典娜!

  梦中反复体会过女神深浅的苏树,对此的评价是:

  感觉......不够大。

  简直丢我们碧蓝玩家的脸!

  型月希腊的奥林匹斯诸神,居然并非本土诞生的神灵——而是降临在这片大地的外星文明,是一队前来寻找新家园、改造行星生态的舰群。

  得知了这样的秘辛。

  着实让苏树有些绷不住了😅。

  结果感情,游星尖兵和奥林匹斯诸神的战争,特么原来和这颗行星半毛钱都没有啊?

  这不是土著和外来者之间的战争,而是外来者与外来者之间的战争。

  这颗行星,只是被当做战场罢了,属于是纯纯的躺枪了。

  类比起来

  差不多就类似于,汽车人大战霸天虎?

  这样一想,苏树顿时便觉恍然!

  希腊诸神是博派,被人类的信仰而铭刻下了神格。

  祂们曾经与完整的游星尖兵一战,奥林匹斯的舰装被打得七零八碎,十不存一。

  这场战斗,以行星锻造出那一柄星之圣剑而告终。

  游星尖兵是狂派,但被打成了碎片。

  亚托克斯这枚碎片又被再度冲垮,机缘巧合之下,和自己枝连同生在了一起。

  如今,亚托克斯已经连不上它的尖兵主机了。

  简单来说,就是断网了。

  不然,据它自己所述。

  它马上就能叫来一车面包人!不对......一车碎片!

  你组成手臂,我组成头部,重新组合成完整的游星尖兵,顷刻拿下奥林匹斯!

  “所以,网线都被踹断了,找不着主机了,落魄了家人们。”

  亚托克斯慵懒的嗓声在苏树心中响起。

  “还好我断线了,克雷多斯,不然,我根本抑制不住文明吞噬的本能——你的意识,将会被我瞬间同化。”

  “你都断网了,明明记忆零碎不全,但却还记得暮光星灵对你的终极侮辱,这或许就是真爱吧。”

  “啊↗!耐心!亚托克斯,要——耐心——!!!”

  咆哮声中。

  苏树幽幽叹了口气。

  奶奶的,游星尖兵?奥林匹斯?你们两方,到底谁特么才是失落帝国啊?

  还是说,都是?

  苏树只觉得,这颗行星的未来不容乐观。

  整理完了脑海里的情报。

  抱着感慨与唏嘘。

  苏树轻轻地吹灭了烛火。

  “......去见她吧。”

  去见,自己的梦魇。

  在如今的梦中。

  平和的时间线,依旧继续推进着。

  密里涅的面容,正变得越来越像雅典娜。

  苏树与她已经举行完了婚礼,度过着幸福而宁静的时光,甚至,在开始孕育子嗣

  然而,梦的最终。

  一切的美好,最终都会湮灭在,战争之恶魔那狂暴的冲击中。

  愤懑。怒火。无能为力的绝望感。

  在弑神者的心中,不断堆积酝酿。

  第一层的梦,破碎殆尽。

  便会迎来第二层的,那位支配之女神。

  “克雷多斯,注意你的精神状态......”

  亚托克斯,用嘶哑的话声,关切忧心着。

  “你对于雅典娜的态度......正在变得越来越接受,你甚至有时会开始觉得,对你百依百顺的她,「人好像还不错」。

  “你以为,是你在征服她吗?

  “是她,在慢慢地征服你才对......”

  幽寂的寝宫中。

  月光静谧地泼洒进来。

  黑发少年的话声,仿佛自言自语般缓缓响起。

  “不,我当然不会那样认为,亚托克斯。”

  苏树轻声说。

  “就像我......不会期望雅典娜的真心那样。

  “我也永远不会,成为她的东西。”

  沉默。

  胸口的眼球微微开阖着,亚托克斯明白,苏树每天究竟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城邦的责任。

  复仇的重担

  诸神在他的脑海里作祟。

  他的神经,就连在休憩之时,也要遭受着无休无止的、梦魇的折磨。

  “你......”

  亚托克斯低声说。

  “那,不是还有你吗,亚托克斯?”

  对着身前的镜面。

  黑发的少年微笑着说。

  “我沦陷了,你便把我拉回来。”

  “我......拉不回来呢?”

  身为游星尖兵的它。

  只会破坏、只会杀戮。

  亚托克斯对于这种事,没有任何信心。

  “那我便......交给你。”

  苏树抬起手。

  轻轻地,抚住了自己胸口那枚眼球。

  为亚托克斯,闭阖上了目光。

  “我把我的心脏,交给你,你拿去用吧。”

  他微笑着说。

  “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你离线了,应该也没有必须要复仇的责任,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这是我们的——「契约」。”

  「夜晚,你在与雅典娜的勾心斗角中,与无尽的梦魇中,努力休憩着自己的精神。」

  「但丁被你派往了斯巴达军队的前线,从最基层的战士做起,一个月过去了,年仅十二岁的少年,凭借自己的实力迅速获得了战士们的认可。」

  「因为重建城邦的、大兴土木的关系,诸般城邦的隘口,与斯巴达如今在海岸线商品贸易来往密切。」

  「从商人们的情报网中,你迅速获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奥林匹斯诸神,似乎要联手对地狱展开清剿,于是各地的城邦,纷纷下达了神谕。」

  「祂们要求,神官们要对自家的神殿展开更多的布教活动,与更虔诚、规模更大的祷告——信徒的增加,将能够有效削弱恶魔们的力量。」

  「从斯巴达山巅的战神神殿,很快也下达了相同的神谕。」

  “半年之前,那只突袭斯巴达城邦的恶魔,名为「战争之恶魔」,为了削弱祂的力量,斯巴达要频繁、更虔诚地拥颂战神之名?”

  望着手上,由神殿大神官传来的阿瑞斯神谕。

  苏树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大神官。

  往往是一个城邦,最尊贵的职位。

  然而,如今克雷多斯在外的声名,乃是众神垂爱的、降世的神子,大神官在他的面前,也大气都不敢出。

  原本,那只自海面上投掷出长枪,而一击杀死了一万多人的、极其恐怖的恶魔。

  人们,并不知道祂究竟具备着怎样的名讳。

  苏树从雅典娜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但为了恐慌考虑,他并未将其公开。

  然而,此时此刻

  「战争之恶魔」的声名,竟主动地被阿瑞斯给公布了开来。

  呵

  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巧合?

  刚刚被「战争之恶魔」摧垮了王宫。

  阿瑞斯和雅典娜,后脚就来抓走了维吉尔。

  明明宙斯,应该一直在关注着自己才对。

  然而那时,奥林匹斯正处于和游星尖兵交战的状况,所以,祂们两位才能钻到了这个空子?

  电光火石间。

  苏树便想通了整件事情的关隘。

  “宙斯祂,如今在庇佑着我么?”

  想着这样的事。

  黑发少年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抬起目光,望向了眼前肃穆伫立的大神官。

  苏树微笑着,轻声开口道。

  “尊敬的战神阿瑞斯,一百多年来,好不容易布下一道神谕。

  “身为如今斯巴达的摄政王,克雷多斯,应当亲自去迎才对!

  “我将亲自聆听战神的教诲!向着整座斯巴达,播洒吾神阿瑞斯的荣光!”

  殿下此言,大善啊!

  在神官们,那无比崇敬的目光中。

  自王座上,苏树缓缓站立起身。

  “备架,去神殿!”

  缥缈的云海,一望无际。

  高耸入云的奥林匹斯侧峰,伫立着威严肃穆的战神神殿。

  身披血色盔铠的魁梧人型,端坐于缠绕着火焰的青铜王座之上。

  透过飘摇的火焰。

  祂凝望着斯巴达神殿那位,对自己神像微笑跪拜的黑发少年,向着在场神官们发布了,彻底扭曲自己含义的、从此减少城邦祷告活动的神谕。

  咔嚓。

  阿瑞斯,猛地捏碎了手上的酒杯。

  祂是战争、争斗、暴乱之神!是血与火、力量与权力的象征!是血腥、嗜杀、灾难的人格化!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

  堂堂战神阿瑞斯,何时蒙受过这般的耻辱!

  “克雷多斯......!”

  冷彻暴怒的话声,自血色的头盔下嗡鸣震荡。

  阿瑞斯浑身的神力激荡而起,犹如岩浆般沸腾流转,似是要立刻轰至人间,将那位僭越的少年焚烧成一地的焦尸枯骨。

  “我要轰散你!轰散你口牙!!!”

  然而

  怒而不发的神力,就那样酝酿了许久。

  阿瑞斯抬起目光,望向了奥林匹斯最高峰,那座雷鸣电闪的、神王的宫殿。

  祂知道,自己还来不及轰散克雷多斯。

  就会被那位神王,拆散成一团废铁。

  “呼......”

  长久地吁着气。

  阿瑞斯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心绪。

  心平气和。

  不和僭越的小人,一般计较。

  披拂着血色盔铠的战神,冷哼了一声,按下了自己王座的机关。

  隐秘的地道,在身前层层堆叠延展,自战神的王座,通往了那熔岩流淌的深渊。

  阿瑞斯眸中血光闪烁,缓缓迈步,顺着台阶径直走下。

  战神殿的地底,火焰缠绕的祭坛之上。

  炽热的锁链,束锢着一道浑身皮开肉绽、肌肤遍布着狰狞伤疤的、看上去残破不堪的身躯。

  望着血色的人型,缓步走到自己身前。

  银发的、身躯壮硕的少年,旋即缓缓地、吃力地抬起了视线。

  对着身前的战神阿瑞斯。

  “呸!”

  维吉尔讥笑着,用尽全身残余的气力,啐出了一口侮辱的唾沫。

  可惜,未能触及到阿瑞斯的机铠之躯

  嘶——

  这点羸弱的水份,便被周围炽热的温度刹那蒸发。

  啪!

  阿瑞斯抬起手,以手背,猛地扇了维吉尔一个巴掌。

  嗡鸣震荡的冰冷话声,自头盔下缓缓传出。

  “还能吐口水,看来关得不够。”

  眼眶。

  缓缓渗下了稠浓的血液。

  无视着浑身上下,犹如烧灼灵魂般的剧痛。

  银发的少年,一寸寸地偏转了回来,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

  “阿瑞斯......你没吃饭吗?”

  维吉尔的面庞上,浮现出了讽刺的讥笑。

  “你这......娘们......”

  那个词汇,出口的一瞬间。

  轰——

  炽烈的火焰,骤地自阿瑞斯周身爆涌而出。

  祂抬起手,猛地掐住了维吉尔的脖颈。

  “小鬼,你在找死——!”

  银发的少年,双目斥血地望着眼前的战神。

  一句求饶的话语,也未从口中蹦出。

  “杀......了我......!”

  “我......大哥......会把你......拆成......一团废铁——”

  阿瑞斯眸中,血光暴盛。

  骨裂的声响,自少年的脖颈处,咔喇喇地传荡开来。

  未曾料到。

  正在此时

  一道娇柔妩媚的,令阿瑞斯血压陡然升高的女人话声,自祂的身后,悠然响起。

  “你无能狂怒的样子,真的很有趣呢,阿瑞斯......”

  雅典娜微笑地说着。

  那戏谑的话音,稍微似是沉吟那般顿了一下。

  “嗯,我好像忘了呢

  “现在应该叫你——亲爱的姐姐?”

  在维吉尔如释重负的喘息声,以及剧烈的咳嗽中。

  血色的盔铠人型,骤地松开了手指。

  阿瑞斯,缓缓回过头。

  望向了身前那位负手而立,惹人生厌的橘发女人。

  “这话,轮不到你来说,雅典娜......”

  阿瑞斯抬起手,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展露出了黑发女人,那堪称清雅的美貌。

  层层叠加的环形瞳孔。

  如琥珀般摄人心魄的眼眸。

  带着脸颊上,那几道如蜈蚣般蠕爬的狰狞伤疤。

  阿瑞丝的嘴角,浮现出了凶戾的狞笑。

  “——我可爱的、聪慧的妹妹。”

  ——————————

  “战神阿瑞斯,是黑长直美少女,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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