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钟塔新时代特色魔术理论 1W3_119_型月,但恶贯满盈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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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时钟塔新时代特色魔术理论 1W3_119

  “你在看着我吧?泽尔里奇......”

  对着头顶璀璨的繁星,苏树慢慢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黑发青年那幽邃的目光,自指缝间透了出来,面庞上浮现出了诡异莫测的笑容。

  在场的众君主们,神情凝滞地望着那位端坐在降灵科位席上的黑发青年,蓦然毫无征兆地,对天呼唤起了时钟塔那位前魔道元帅的鼎鼎大名。

  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要直呼宝石翁之名?

  莫非,宝石翁他老人家,此时此刻真的在注视着这里么?!

  一瞬之间。

  众君主们的心中,涌现出了或是激动、或是惊骇、或是期待,等诸般复杂的心绪。

  褐发的少女,君主巴瑟梅罗,听到泽尔里奇这个名字,原本扶住座椅的手腕,也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

  毕竟,那是时钟塔魔术师攀登的最高峰。

  身为现任魔道元帅的她,其称号也正是继承自那位时之翁。

  然而

  直至苏树话音落尽。

  会议现场,也完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君主们:“......”

  众君主凝视着苏树。

  这摇人的含金量好像不是很高啊。

  “彳亍,宝石老头儿。”

  眼见如此。

  现在连翁也懒得叫了,苏树直接开口便称其为老头儿。

  亚托克斯已经回归到了自己身体里,苏树不相信,泽尔里奇不会关注这件事。

  而且,自己的穿越现象

  要说和这位第二法的掌握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狗都不会信啊。

  “故意装死,不想表态是吧。”

  苏树微笑着,用指尖敲了敲座椅的扶手。

  “鄙人今天,直接把这个世界的时钟塔给推平好了,我便看你舍不舍得出来露脸。”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一句之间便决定了这世上三大魔术协会之一的生死。

  众君主:“......”

  不是,挟时钟塔以令宝石翁,咱们君主这是成了献祭素材啊!

  这般话,若放在外面被人听见,只会觉得此獠狂妄得无以复加,或者精神出了问题,是个不折不扣的癫子。

  然而

  此时此刻的君主们,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创造科、全体基础科。

  亲近现代魔术科的两位民主派系君主,面庞上浮现出了无奈的苦笑。

  他们阻止不了苏树,但关系好的自己肯定不会被清洗,老东西们就自求多福吧。

  矿石科、传承科、诅咒科、考古科和个体基础科。

  摇摆不定的中立派系君主们,稍稍有些感到冒犯,但看见苏树身后那位魔女的身姿,便觉得释然了。

  的确,如果是那位妖妃的话,她本身就是「神秘」的代言词。若想要重建起一个魔术世家,只要她开口便会有无数魔术师蜂拥而至,时钟塔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降灵科、动物科以及植物科。

  一贯以来处于贵族派系的三位君主,则升浮起了货真价实的心悸与胆寒。

  苏树要推平时钟塔,先推平的肯定是他们啊。

  端坐在天体科的位席,代父出面的奥尔加玛丽,少女的双眸正闪闪发亮。

  好......树君好帅!

  桌面之下,银发少女裹着红色裤袜的大腿不安分地厮磨着,小腹仿佛涌起了一阵奇异的温热感。

  虽然时钟塔若剧烈动荡,势必会影响到身为贵族派系的阿尼姆斯菲亚家。

  但,树君说这话的魅力实在太无法抵御了!所以随便推平也没关系!

  她将竭力支持树君的一切决定,想必父亲他,也一定会夸奖自己吧?

  面对这般嚣张的言语。

  君主巴瑟梅罗皱了皱眉。

  但,望着那位不列颠的魔女,一贯崇尚尊贵血脉的她,眸子里顿时涌现出了些许的崇敬,想要说的话也悉数闭上了。

  没错,既然有这个实力,推平时钟塔又有什么关系?

  身为完美主义者的巴瑟梅罗·罗蕾莱雅,一贯遵从「服从强者」的原则,认为即使同为君主,也应当服从于血统更高贵之人。

  某种程度上而言,她是个极端的贵族主义者。

  或者说,极端的「慕强者」。

  强大,就是世间的真理。

  虽然,苏树的成就在她看来还属于小打小闹,但这位黑魔术师,似乎有能让妖妃都为之倾心的某种特质——那件神秘的要因,究竟是什么?

  即便是天性淡漠的现任魔道元帅,心中也不由得涌现出了些许的好奇。

  而,随着苏树的话音落尽。

  陡地,在这沉寂的氛围里。

  “嘟~噜噜噜噜——”

  考古科君主、现兼任矿石科学部长的梅亚斯提亚,身上陡然响起了一阵极其诡异的铃声。

  这位棕发的、仿佛没什么威严感的中年男人,从兜里有些怔神地取出了自己的手机。

  这里可是地下50km的龙之心脏,有什么电话能打通下来?

  望着上面显示出「基修亚」的来电提示。

  梅亚斯提亚的手猛地一颤,吓得没握住这部手机,直接给摔在了桌面上。

  「基修亚」,正是宝石翁的名讳,而作为建立者,也成为了矿石科的学部名。

  这下,众君主都看见了来电的那个名字。

  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万分精彩了起来。

  真叫来了?!

  苏树他,居然真的召唤来了那位魔道元帅的来电?!

  虽然电话打到了梅亚斯提亚的手机上,但他却不敢僭越地去接,这位身兼两职的君主,手腕颤抖着,按住了桌面上的手机,将其推到了苏树的面前。

  “树君,您请......”

  梅亚斯提亚下意识换成了敬语。

  黑发青年虚起了眼眸,拿起了这部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面的来电提示。

  旋即,他按下了免提键,将其放置在了桌上。

  “宝石老头儿?”

  通话的对面,沉默了片刻。

  老人疲惫而低沉的话声,继而自手机里缓缓响起。

  “......是老夫。”

  “有事说事,”苏树低垂着眸子,“如果你一直在观察我,肯定知道我想要什么。”

  “矿石科,倾尽一切支持树他。”

  泽尔里奇的话声,在会议厅内虚渺地飘荡了起来,着重强调了一遍。

  “无论他有什么要求——倾尽一切。”

  “是,老师。”梅亚斯提亚颤声应下了。

  泽尔里奇作为矿石科的开山祖师爷,所有大型宝石魔术的吟唱前缀,都会附上修拜因奥古之名。

  他的命令,对矿石科魔术师就是神旨。

  然而......听见这句话。

  苏树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要的不是这个。”

  “......可惜,老夫只能给你这点支持了,树君。”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打个电话过来,泽尔里奇,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

  苏树皱着眉望着那部打来通讯的手机,

  “掌握了第二法的你,应该能够自由穿梭各个平行世界才对,何必打电话......你不能出来见我吗?”

  “以前可以,但现在不行,树君......我的本体,绝对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泽尔里奇的话声,透露着深深的疲惫。

  “老夫的状态......非常不好,能拨出这个电话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你有空了,希望可以来帮帮老夫。”

  闻言的君主们有些惊愕。

  这可是击败了那位朱之月的魔道元帅,他能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烦,令其称之为「非常不好」?

  而且......他居然要苏树去帮他?!

  此时的树他,莫非也掌握了第二法?

  “你怎么了?”苏树沉吟着追问道,“我又要怎么帮你?”

  “不能说。”

  “......你他妈也当这片大地的谜语人是吧,活得久的老东西怎么都这副尿性,信不信我在时钟塔给你修起一座性转的猫娘塑像。”

  “想修就修好了,那种事根本无所谓......不是老夫不想说,而是不能说。”老人疲惫的话声停顿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不能说。”

  听闻此语。

  在座的君主们面面相觑,他们听不懂宝石翁究竟在表达什么,但好像是什么很恐怖的事。

  苏树和魔女对视了一眼,顿时有些意会。

  “模因污染?”

  “没错......”泽尔里奇仿佛叹了口气,“要挂断了,老夫在给你尽力争取时间。

  “老夫的最后一个忠告——

  “不要尝试去学第二法......至少在你有彻底抗衡祂们的把握之前,千万不要。

  “第二法,如今是一个「陷阱」。

  “嘟——”

  老人疲惫的嗓声,伴随着颀长的断音,消散在了会议厅内。

  过于磅礴的信息量,已经冲击得诸位君主们彻底陷入了怔神。

  为什么不能说?

  第二法是「陷阱」,是什么意思?

  宝石翁口中的「祂们」,又是谁?

  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苏树,想要获得些许的解答。

  二世长吁出了一口气。

  在座的诸位君主,也只有他、苏树和摩根听得懂宝石翁的意思。

  真相,会把你们这群废物吓尿裤子的。

  “不该问的东西不要乱问,这不是你们能知道的东西。”

  魔术师是什么物种?

  缺德都是褒义词了。

  对于神秘的谋求,对于根源的渴望,让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所以,苏树当然不会告诉这帮身为魔术师顶点的君主,混沌将至的真相,毕竟时钟塔的某些毫无下限的贵物,简直是奸奇赐福的天然温床啊。

  还是那句话,做人不要太魔术师。

  “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还是来谈谈诸位,那个更关心的重要议题吧

  “「我,究竟想干什么?」”

  苏树敲了敲桌面,微笑着道。

  “答案,很简单——陪我的未婚妻,来取回本就属于她的东西罢了。”

  听闻此语。

  众君主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面庞上浮现出了苦涩的笑容。

  知晓「摩根·勒菲」这个名字的一瞬,他们原本打好的算盘,就被扯断掀翻在了地上。

  为什么要特地在龙之心脏召开冠位决议?

  轻易一击便贯穿了哈雷特斯召唤出的腑海林之子,随意一指便抬升起了囚天的石塔。

  摩根在魔眼收集列车所表现出的魔术力,早就传得漫天飞了。

  要对抗这种等级的神代魔术师,即便是各学科的主场,有着自家阵地的支持,胜负也不好说。

  但,「龙之心脏」,这里可是时钟塔经营了上千年的、大灵墓阿尔比昂的中枢,真以太无比浓郁,更铭刻了各个家系各式各样的无数法阵。

  将其魔力堰堤开启,在座的各科君主,都将能够获得极其夸张的魔力供能,进而各种魔术的威力获得大幅度地暴涨。

  神代魔术师,即便活到了现代,魔术的威力也会大打折扣。

  此消彼长之间,无论苏树的背后站着哪位神代魔术师,色位的君主们联合起来,自认为都能与之稍稍抗衡,博得一个五五开的均势。

  至少,大家有坐上桌,彼此谈判的本钱。

  选在这个地方开冠位决议,君主们当然也是故意的,本来就是想要瓮中捉鳖。

  这下好了......他们成鳖了。

  毕竟,那位妖妃摩根·勒菲可是

  “这里是我家的地下室,”魔女推了推自己的墨镜,语气淡漠地道,“该滚的是你们吧。”

  现代魔术科的一行,全都噗嗤地笑了起来。

  乐。

  没错,特么在人家的地下室和人家主人打,简直像是提着灯笼去茅房,找死啊。

  “在这里乱搭建些狗屎一样的违章建筑,我还没开始和你们一个个算账呢。”魔女的嗓声骤然冷彻了下去,听得人有些不寒而栗。

  “老婆。”苏树抚了抚她的手背,微笑道,“要优雅,不要污,别说藏话。”

  “好的,亲爱的❤️~”

  魔女巧笑嫣然。

  OL摩根的内衣

  君主们神色复杂。

  摩根·勒菲。

  这个名字,可谓是君主们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降灵科的老东西,在地上有如一只毛虫那般蠕动着,趁着众人交流的间隙,悄悄不动声色地爬往了会议厅的出口。

  身为降灵科的君主,他的一身死灵魔术早已臻至化境,而大灵墓阿尔比昂更本就是「龙之尸骸」,只要从这里溜出去,他便有如泥牛入海,天高海阔任君驰骋,大不了从此不回地上!

  只要能到达那里,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会议厅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

  然而,正在此时。

  样貌可怖的黑发青年,笑眯眯地蹲在了老东西的面前。

  “卢弗雷乌斯卿哟~”

  苏树令人如沐春风地笑着,

  “一个人都不死,似乎也显得我太好说话了一点。所以,我觉得我似乎需要杀鸡儆猴——请问,你觉得谁是那只鸡呢?

  “答对了有奖励,答错了有惩罚。”

  降灵科的君主艰难地抬起了视线,黑灰色的脸庞上,那些褶皱堆叠起来的笑容简直比孙笑川还难看。

  “唏,可以和解吗?”

  苏树歪了歪头,笑着道。

  “尸体在说话。”

  卢弗雷乌斯瞪大了眼睛。

  噗嗤——

  魔女抬起指尖,一柄投影出的螺旋枪,骤地贯穿了他的心脏。

  咔嚓。

  卢弗雷乌斯的胸口,血色的水晶吊坠骤地碎裂。

  积蓄了几百年,成百上千只各异的恐怖恶灵,陡然从中汹涌蔓延而出,会议室内仿佛呼啸起了一阵猛烈的阴风。

  然而......此时此刻。

  这些钻出来的恶灵,全都在螺旋枪的焚烧之下,发出了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声。

  在卢弗雷乌斯苦痛颤抖的惨叫里。

  在在座众君主心悸而胆寒的视线中。

  已经苟活了几百年的降灵科家主,被摩根这样随手的一击,给轻描淡写地焚烧成了一具人干,像是焦灼的炭火那般,垮塌成了一地漆黑的灰烬。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

  女儿死了,女婿挂了,妄图要与肯尼斯联姻,而渗透矿石科的计划,也被考古科的梅亚斯提亚摘走了桃子。

  要杀鸡儆猴,肯定优先挑他。

  尽管,众君主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可能性。

  但,苏树真的杀了一位君主,这样的事不得不令人胆寒。

  其实......这只是原因之一。

  主要是,卢弗雷乌斯,可谓是这冠位决议里,苏树杀起来最顺手的人。

  “别害怕,诸位......”

  苍崎橙子伫立起身,让向了现代魔术科的这位黑魔术师,在应有的位席上缓缓落座。

  不列颠魔女、冠位人偶师、失心之狂徒、以及名侦探埃尔梅罗二世,和他没用的金发败犬懿抹多。

  现代魔术科的阵容,安静簇拥在了苏树的身后,令得那位慵懒端坐在位席上的黑发青年,看起来像是什么黑恶势力里恶贯满盈的魔中之王。

  面朝着一言不发的君主们,噤若寒蝉的贵族们。

  苏树只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如沐春风地微笑着。

  “身为群星玩家,我一向非常民主、非常赏罚分明、也非常热衷于爱与和平。”

  把魔术师抓去装罐发电,除非实在这群逼人实在太贵物到了一定程度,不然苏树是不会这样暴殄天物的。

  魔术师的脑子普遍还是不错的,怎么说也要抓去当湿件吧?

  “所以,我的态度已经很清晰明确了。

  “大灵墓阿尔比昂,自古以来就是属于摩根她,在伦敦不可分割的领土与家产,此乃对不列颠尼亚的强宣称!

  “我这位可怜的未婚妻,孤苦伶仃,在颠沛流离了一千多年,如今回伦敦,只是想要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时钟塔,本就是在卡美洛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魔术师组织——你们侵占掉了摩根她的资产,如今吐出来不过是天经地义。

  “所以......”

  “——我提议,让摩根·勒菲,担任时钟塔的新院长。”

  苏树微笑着支起了十指,朝面前的君主们温和道。

  “诸位,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众君主,有些愕然地长大了嘴巴。

  ......就,就这?

  他们,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苏树自己要坐上时钟塔院长的位置。

  啊?让摩根她当院长?!

  众君主简直求之不得,但他们压根儿不敢在苏树面前开这个口。

  我超!您请快上座!

  这一瞬间,贵族不贵族的都无所谓了,眼前这位是活生生的神秘,声名一彰显出去,时钟塔会迎来一个新的春天。

  只是

  巴瑟梅罗的面容上,浮现出了稍显复杂的表情。

  “兹事体大,仅仅是君主们决定不了。”

  毕竟,现任时钟塔的院长深居浅出,神秘得没有任何人知晓其真实面貌。

  但......这位据说是那位所罗门王的亲传弟子,已经活过了两千多年,平常也不参与任何的时钟塔事务。

  巴瑟梅罗·罗蕾莱雅身为院长助理,现任魔道元帅,同时也是院长候补。

  事实上,整个巴瑟梅罗家族,千年以来已经出过了好几代的院长助理和候补,然而......两千年以来,院长之位从未变动过。

  同样是自神代存活下来的魔术师。

  巴瑟梅罗不过知晓,院长如今还活着罢了,但即便是身为助理的她,也不怎么能见得上院长的面。

  其存在,已经成为了时钟塔的「象征」。

  “我可以把院长候补的位置让渡给您,尊敬的摩根女士,但院长之位......”

  “——我同意。

  “就请摩根小姐她,来担任时钟塔的新院长好了。”

  巴瑟梅罗的表情,蓦然凝滞在了面庞上。

  所有君主,亦然如此。

  苏树皱着眉,抬头望向了会议厅的穹顶。

  是男是女,根本分辨不出任何特征,仿佛听完就忘,却总觉得异常熟悉的话声,自头顶上方悠悠飘荡了下来。

  “......院长?”

  苏树从未见过这位院长的面,甚至这也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

  摩根抬头瞥向了穹顶。

  魔女幽蓝色的眸子中,仿佛涌过了一阵氤氲般的阴影,她的目光刹那穿透了这地下厚重的岩层,直抵到了某种遥远的深处。

  然而......看不见。

  把整座时钟塔都飞速扫掠了一遍,也没有发现那声音的来源。

  “你是谁?”摩根虚起了眸子,“你的名字是?”

  “呵......一介无名之辈罢了。”那声音笑道,“看见年轻人这么有活力,很欣慰啊。”

  巴瑟梅罗猛地站了起来。

  “您要卸任院长之位?!”

  “这是老师的意思——树说什么,你们听从就好了,不可违逆他。”

  仿佛混沌一般难以琢磨的话声,虚渺地消散殆尽。

  然而......「老师」。

  这个词语,让众君主的面庞,浮现出了难言的惊骇。

  因为,院长他的老师,那位是——

  “「所罗门王」?”

  苏树呢喃起了这个名字,

  “这是所罗门王的意思?”

  这寄吧又是谁啊?

  苏树当然知道所罗门是谁,毕竟旧约的福音挥洒大地,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但,居然还特定叮嘱......说明这位所罗门在关注自己,但他从来没见过所罗门啊。

  还是说,这位所罗门,和杀生院祈荒一样,是自己某位未来的老熟人?

  所以......苏树才讨厌谜语人。

  如果是老朋友了,还发现了自己在时间线上的扩张,那像是摩根那样直接找上来不好吗?

  本来,苏树还准备继续敲打一下那些犹豫的君主。

  然而......太顺利了,顺利得过头了。

  整件事,就透着难言的诡异。

  泽尔里奇,是他有把握主动交流的。

  这位所罗门,又从哪里冒出来的?

  所罗门王应该死了快三千年了吧?难道他还活着?甚至还提前预知,告诉他的弟子,今天来让出时钟塔院长之位?

  “莫非......”苏树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所罗门特么就是我自己?”

  麻了,因为真的很有可能。

  所以,他才会觉得院长的声音熟悉。

  可惜,此时此刻,苏树得不到答案。

  随着宝石翁和这位神秘院长的相继表态。

  众君主,至少态度上,堪称已经彻底倒向了苏树。

  明面上,摩根就任为了新院长。

  但,大家都清楚,苏树想要谁当院长,谁就是院长。

  这位妖妃,据传闻说是位阴险狡诈得无以复加的、致使卡美洛破灭的不详之魔女,存活了一千多年的她,凭什么会倾心苏树这么一位现代魔术师?

  尽管......没错,所有人都承认——苏树的天赋不是时钟塔能束锢的,冠位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块踏脚石。

  但,对于摩根而言,如今这世上能找出几位比她更强的、还活着的魔术师......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所以,凭什么?

  难道凭你苏树●大活好么?

  很快......君主们获得了令人震撼的答案。

  “我知道,诸位很警惕我一贯以来的主义,害怕我要求大家进行魔术开源,这相当于在刨你们的祖坟并挫骨扬灰。

  “但,请放心——我并不想要解构时钟塔的学科,也不打算干涉诸位君主的教学进展,至于各自世家那点藏着掖着的魔术传承,我也没有任何想要窥探的兴趣。

  “人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时钟塔的魔术师们,对我的误解和偏见都很深啊。”

  被魔女揉着肩膀的黑发青年,幽幽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真的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我想要打造的,是一个进步的时钟塔、包容的时钟塔、文明和谐的时钟塔、顺应特色魔术理论的时钟塔、具备新时代核心价值观的时钟塔。

  “我并非来摧毁时钟塔,而是来带领时钟塔——带领大家前进向更美好的未来。”

  熟悉苏树的现代魔术科一行,对此深以为然,非常认同他的说法。

  人们对这位黑魔术师的成见,实在太深了,苏树每一个字都简直情真意切、满腔热忱——他说的都真得不能再真,堪称丁真。

  而君主们,望着地上卢弗雷乌斯的骨灰,如小鸡啄米一样不住点着头。

  啊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信了算我输。

  “所以,我没有任何要诸君献出的魔术或神秘,也并不需要你们的宣誓效忠......虽然大家都好像很喜欢拄拐杖,上了年纪要注意身体好吧。

  “与之相反,我正是带着开放进步的心态,带来了一门构想中的魔术基盘,想要请诸君一齐修习研学。”

  伴随着苏树的示意。

  一册繁复的、记载了伦敦诸条地脉流向的档案,在君主们茫然的目光中,被韦伯发放到了他们的面前。

  “我知道,大家都想要追逐根源,我当然也是一样的。

  “但,这条路实在太难了,难到我们仅凭一己之力,根本难以窥见那根源之涡的一丝一毫。

  “世家的传承,其实也不过是这个思路——通过一代代人传承的积累,最终到达那根源之涡。

  “然而

  “即便是一代代的世家传承,也太少了、太慢了、效率太低了——毕竟这千年以来,有任何家族达到过根源吗?”

  这样说着。

  苏树发出了哀婉的叹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面庞上的神色堪称痛心疾首。

  “很遗憾,没有。

  “一个也没有。

  “那么,在座的诸君,你们觉得自己有生之年内,有机会能够窥见到那追求的根源吗?”

  望着众君主们脸上沉寂的表情。

  知道这个钩子他们听进去了,苏树笑了笑。

  “很难吧?

  “追逐根源的路途,何其艰辛遥远,然而人力却有穷尽之时。

  “既然如此,身为具备着高境界人生追求的魔术师,我们何不借助更多人的力量来协助自己?让更多的魔术师,来为自己达到根源而出一份力?

  “鄙人想要邀请诸君协同开发的魔术基盘,我将其命名为「根源链」,意为「为了追逐根源而打造、传承不息的链条」。

  苏树打了个响指。

  魔女早已酝酿好的阴影魔术在他身后铺陈而开,形成了一面带着各种图案与文字,看上去无比通俗易懂的幻灯片。

  指着自己制作的PPT,苏树开口介绍道。

  “我邀请大家,共同在伦敦的地脉里注入魔术刻印,将其铭刻上「根源链」的术式。

  “然后,只要身处于伦敦的魔术师,激活独属于自己的刻印,向「根源链」中注入魔力、魔术成果、或是自己研究魔术的诸般心得——便能够根据其提供的神秘度价值,从地脉之中挖掘获得对应数目的「根源币」。

  “「根源币」并不是实物,而是一种独特的灵子信息证明,会绑定在魔术师的灵体之上,能够沿着地脉进行流通传递,几乎不消耗什么魔力。

  “因为这依靠地脉进行流通,因而根源币的任何交易与产出,都需要先经历地脉术式的验证。

  “所以,根源币具备无法作假、无法仿造的特性,这显著保证了根源币的安全性。

  “除此之外,只要位于伦敦的地脉笼罩范围,根源币便能在魔术师彼此之间进行自由的流通交易,甚至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只要有传输灵子的地址即可——这继而保证了根源币的自由性、隐匿性与便利性。

  “通过挖掘根源币,在根源链进行上传与挖掘的魔术师越多,根源链的基盘便能越发壮大——每一枚根源币所能提供的魔力与神秘度,价值便也会变得越来越高。

  “而无论是挖掘根源币、保存根源币、还是交易根源币,我都不会索要任何的利息。”

  苏树微笑地比起了自己的指尖。

  “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手续费罢了。

  “所以,我只希望,诸君能够协助我尽快地推广开这一门基盘——这无疑是造福全体魔术师的举措,真正地打响我们时钟塔威望与声名的建设,有力地将福祉带给每一位渴求追逐根源的魔术师!

  “而......从中获得的、那些冗余的魔力与神秘嘛。

  “我们时钟塔......”苏树微笑道,“当然是一起享受这份福报。”

  黑发青年,话音落尽。

  众君主们瞠目结舌,嘴巴张大得像是能塞入一整枚金苹果。

  在座的、位于时钟塔的顶级魔术师们。

  很久很久......都没能合上自己的下巴。

  “疯子。

  “不,鬼才、怪物。

  “甚至,堪称妖孽般的创想。”

  拉拢一批、分化一批、打压一批。

  这道理,在座的人精谁都懂。

  漫天开口,坐地还钱,听到摩根勒菲这个名字,众君主们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被苏树「请客、斩首、收下当狗」的准备。

  结果,苏树似乎真的懒得拿他们怎么样,不仅不稀罕他们的魔术成果,反而拿出了一门魔术基盘出来分享。

  在座的君主们,几乎已经够想象得到,在那「根源链」建成的彼时,这一门基盘将会发展得多么壮大。

  魔力和神秘,从此可以直接方便地购买,帮助自己进行魔术研究。

  隐秘性、安全性与自由性,保证了其发行流通,这不是以前魔术界以物易物的效率,能够比拟的便捷。

  没有魔术师,能够抗拒挖掘根源币的诱惑,可以持有挖掘的根源币越多,就距离根源越近一步。

  甚至,在座的诸位君主,根源币对他们家系的研究,也将能够产生极大的助力。

  怪不得

  怪不得,他会得到这位妖妃的青睐!

  在座的很多君主,其实都对现代魔术嗤之以鼻。

  原以为,现代魔术科不过一群宵小之辈。

  原来苏树这个逼,才是我们之间最疯的一个!

  二世长吁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瞻仰了弟子的光辉,韦伯也觉得时钟塔像是一团未开化的野人堆。

  苏树的身后,现代魔术科的众人望着众君主们的表情,像是鄙夷地在看一群乡巴佬。

  就这啊。

  你们的矜持呢?你们的神秘呢?你们的血统呢?

  哈特雷斯崇敬地望着黑发青年的背影,毋庸置疑,她已经找到了为之奉献一生的主人。

  这才是......「现代魔术」。

  君主们,彼此对视了一眼。

  巴瑟梅罗,继而缓缓带着尊称开口道。

  “实在是天才般的构想,树君。若开发出这一门基盘,您的成就无疑当有冠位之姿。

  “只是,灵子魔术

  “我们时钟塔,目前还没有哪个家系,精擅于这般类型的魔术。

  “而且,您的这般思路,恕罗蕾莱雅冒昧——似乎非常接近......东方的「思想魔术」?”

  “没错。”苏树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我虽然没有在螺旋馆修习过,但这般灵感,很大程度上的确出自思想魔术。

  “摩根她,作为新晋的院长,将跟着我一起出行。

  “至于手续,你们帮我通知一下吧,记住,态度要好......不会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吧?”

  作为院长助理的巴瑟梅罗·罗蕾莱雅,抚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恭敬垂首道。

  “我将亲自,向螺旋馆传达您的尊意。”

  众君主,神情恍惚,仿佛仍旧沉浸在「根源币」的天才创想之中。

  魔术师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唏嘘地长吁出了一口气。

  “时钟塔,要变天了。”

  “所以,想必大家都清楚了我的理念,而我要提出一个最基本的大前提——那就是,团结。”

  苏树有力地点头道,

  “我希望,诸位能团结,不立于团结的不安定要素,都是我们的敌人。

  “那些顽固的、反对的、封建落后的残余势力,没法沐浴新时钟塔的荣光。

  “你们,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苏树微笑着,目光示意向了空着的降灵科位席。

  什么意思,很明显了。

  “降灵科下属的召唤科,洛克·贝尔费邦的能力很不错,他可以接替降灵科的学部长,我们向您保证绝对不会起任何波澜。”

  “很好。”苏树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几件事。”

  “第一、把你们家族余裕的投资,如果有,尽可能地投往信息产业——不会亏钱的,懂我的意思么。

  “第二、每一间的教室都必须尽可能配备笔记本和投影仪,如果不会就给我学,跟不上时代进程的魔术师只会被淘汰在时代的洪流里。

  “第三、在各学科开设教导魔术工程学的课程,每个月召开一次组会,向我上报你们的教学进度。”

  什么年代了,还在学传统魔术?

  二十一世纪,是灵子魔术的世纪!

  苏树必须得培养出一批快速懂得灵子魔术的人才储备,才好方便推广自己全人类灵能飞升的计划。

  “我认为,时钟塔必须要找到和其他魔术组织的差异化赛道,发掘我们各科魔术师所擅长的垂直领域,在各个行业交互中能够进行快速响应,通过对势能积累的简单复用和点线结合形成聚焦性打法,找到红海行业的精细化爆点,最终高效的实现价值转化。

  “而我想强调的是,现在的时钟塔还极其缺乏方法论,在精细化战役上还有很多漏洞,需要更多的团队建设来提炼沉淀价值,找到有力抓手,实现团队价值的耦合,建造关键路径的强力纽带......”

  苏树侃侃而谈,望着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君主们都不由得跟着点头。

  “所以,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君主梅亚斯提亚,偷偷问向了自己旁边的君主特兰贝里奥。

  “我也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就是了。”特兰贝利奥感慨道,“树君之英姿,有院长之遗风啊......”

  “他们没一个听得懂的,树。”

  坐回了诺里吉的休息室里,二世嘴角的笑已经有些快绷不住了。

  “「根源币」,这只会让人越陷越深,最后神秘学的资产都被彻底套牢,这是你的计划吧?”

  “没错......还是老师您看得透彻,最多的根源币一定掌握在我的手里,想要魔力研究根源?我可以给世家们发放魔力贷款。”

  苏树微笑道。

  “用暴力去镇压这些魔术师,有什么用?魔术师的脑子都不太正常,既然都那么想追求根源,我们只需要做平台就好了——挖金矿的时候,最赚钱的生意是卖水。”

  苏树当然清楚。

  要单纯凭借暴力压服人,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只是让时钟塔的制度,从闭关锁国的封建家主制,变成阳奉阴违的中央集权制。

  时钟塔的学科之间,虽然封闭且秘传不外流,但这样也有很棘手的产出,那就是——每科总都会冒出几个绝活哥。

  没活儿魔术师们可不会去咬打火机,而你永远也无法预知,时钟塔的这帮贵物,究竟能整出些什么震撼人类的大活儿。

  要把人心捆绑在一起。

  唯只有用,「利益」两个字啊

  “时钟塔有太多的情分了,千年的积累,基层的势力也是魔术协会中最庞大的。我不在乎这些明面上的老东西是死是活,但这棵树下面的根系,是我必须要掌握的东西。”

  苏树享受着魔女揉捏肩膀的惬意,为自己在座的诸位心腹们灌输着自己的思路。

  “他们若把资产都置换成了「根源币」,那命脉便被掌握在了我的手中,到时候幡然醒悟也根本来不及了。”

  道德观念高尚的魔术师,对根源没有什么追求,反而不容易陷入这般庞氏骗局。

  越想要追逐根源,从而越贵物、越疯狂、越没底线的那种魔术师,就会对「根源币」越痴狂。

  苏树想要培养出的,正是对世界富有责任心的、新时代的魔术师。

  苦一苦旧时代的魔术师,骂名我来担。

  不对……他们凭什么骂我?骂我的,都他妈是其他魔术协会派来的奸细,抓去发电好了!

  想着旧时代的魔术师们,迎接着他们的、今后那灰暗的结局。

  伫立在现代魔术科教学楼的地下室中,面前的地面已经被刻画出了一道繁复的召唤法阵。

  苏树有些沉吟地望着手中的情报。

  “冬木圣堂教会的监督者传来消息......远东的圣杯战争已经被召唤出了六骑,老师,你怎么看?”

  “六骑?这甚至还有两个月多呢。”韦伯啧了一声,摇了摇头,“这么大范围的提前召唤?蹊跷啊......”

  “我知道,可惜蹊跷也管不得了,我必须先挤占掉最后一个位置——不然他们若提前打完了,我和摩根去搬运大圣杯会很麻烦。”

  “所以,亲爱的,你想要怎么召唤呢?用圣遗物么?”

  解构了抑制力的召唤,摩根对圣杯战争这般降级的召唤仪式再熟不过。

  圣杯战争,一般有强度党和厨力党。

  强度党,会收集强力圣遗物下池子,希冀能出自己想要的大保底。

  而如果不借助圣遗物,则会一般召唤出与自身相性比较好的从者,这就是纯看厨力了。

  “圣遗物......曾经有很多圆桌们留下的遗物,被我当垃圾堆在了卡美洛的地下室里。”

  “圆桌骑士?那召唤出来不得先打一架啊,然后被我砍掉一只手什么的。”

  苏树摇了摇头,真出现那种情况就太搞笑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毕竟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英灵座上的哪位会响应我的召唤。”

  苏树的老熟人实在太多了。

  会主动积极响应自己召唤的英灵

  老爹伏提庚、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凯妮斯、阿塔兰忒以及美狄亚?

  阿尔戈号的其他人,应该也没问题,但优先级或许没那么高。

  这似乎,各个职介都包含了?

  所以,苏树并不担心召唤出陌生人,十有八九是个熟人才对。

  神灵那种等级,一般是下不来的,赫卡忒老师如果下来了,两只魔女会在床上打得不可开交吧。

  不过,苏树当然明白,最有可能响应召唤的当然是

  “——莉莉么?”

  魔女戏谑而愉悦地笑了起来,

  “呵,好久没见她了,我还真期待她能走出来......我要在她的面前享用你。”

  苏树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自从格蕾开始宣誓加入赛道后,站在终点抱着奖杯舔来舔去的魔女,愉悦化便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当然......不过是夫妻●趣嘛,摩根如果不介意,他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但,想到有可能见到阿尔托莉雅。

  苏树的心中,的确升浮起了些许的惆怅。

  闭上眼睛,他以自己作为媒介,而站到了召唤阵上。

  少女的金发,仿佛在随着灿烂的麦野,在风中不住摇曳。

  “汝之身躯托吾麾下

  “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顿挫的祷词,在苏树口中缓缓响起。

  伴随着最后一句颂念完毕。

  绚烂夺目的光芒,在法阵之上陡然爆绽而起。

  然而

  过了片刻,召唤法阵上却并没有走出从者。

  苏树有些狐疑地睁开了眸子。

  银光、绿光、紫光、粉光、白光

  三人的眼前,召唤法阵正散发着一阵阵炽烈的光芒,而且还在不断地、飞速地变着各种绚烂的色彩。

  众人面面相觑地望着这一幕。

  “什么情况,老师?”

  “嘶,我不到啊。”韦伯嘶了一口烟,有些难住了,“我召唤伊斯坎达尔的时候,记得很快就出来了啊?”

  “......英灵们在抢位置。”身为大母的摩根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在为了争夺你的从者位,而激烈地大打出手。”

  “咳。”韦伯笑了一声,“不愧是你啊,树。”

  苏树:“......”

  终于,眼前法阵的光芒,陡然间变成了无比绚烂、无比炽烈的金色。

  旋即,骤地剧烈爆炸了开来——

  轰!

  现代魔术科的教学楼,似乎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是......金色?

  所以,阿尔托莉雅她取得了最终胜利么?

  弥散开的烟尘中,苏树摆了摆手,注意到了一抹靠近而来的金色。

  果然,是金发啊

  旋即——

  在场的众人,目光凝滞地望着,那位披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金发萝莉,揉着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慢慢地从大片弥散的烟雾里走了出来。

  “啊呀呀,可真特么抢手啊你,Master。

  “打得我脑浆都快出来了。”

  酥软的话声,自金发萝莉的口中响了起来。

  提了一下自己的墨镜,望向了眼前的黑发青年,她的面庞之上,浮现出了阳光又灿烂的笑容。

  “哟,Assassin,黑之特斯卡特利波卡,别来无恙呐。

  “芜~因为灵基塞不下了,所以变成了这幅羸弱的女人姿态,但我也是阿兹特克文明不折不扣的主神哦!”

  ——————————

  虽然叔叔剧透了,但应该没人能猜到是萝莉烟老板吧。

  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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