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天神老爷_灵车漂移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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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天神老爷

  他们上去的时候初三?四班还在上数学课,乐宪原本就在走神,看见这几个人突然出现在走廊上,乐宪吓得腾的一下站起身,带动着桌椅板凳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讲台上的老师发动丢粉笔技能,一个粉笔头准确无误地弹在乐宪的脑门儿上。

  周围同学嘻嘻哈哈,女生看到外面的几人,尤其是看到谢柏沅和方里的脸之后,都有些躁动。

  这种躁动表现为拍一拍同桌的大腿,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叽叽喳喳小声聊着什么?。

  数学老师拍着黑板:“安静!”

  那些个人顿时不说话了,只是眼神还忍不住往外面飞。

  乐宪挨了一顿训,直到下课前才被允许坐下。

  老师一走,他就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窗外的几人。

  方里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是无辜的。

  谢柏沅抖着那本写有乐宪名字的数学书,笑?得焉儿坏。

  “给我。”乐宪伸手过来拿书,语气很不客气。

  谢柏沅笑?眯眯地举起课本,他个头高,乐宪恨不得踩着椅子来够,“这是我在草地上捡的。”

  乐宪气鼓鼓地看着他。

  谢柏沅依旧是那副不讲道理的样子:“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送给你?。”

  他一个送字,差点没气坏这个小弟弟。

  乐宪:“什么?问题?”

  谢柏沅:“你?们学校周末也上课?”

  乐宪:“上啊,不然呆在学校里干嘛。”

  谢柏沅:“你?们不回家?”

  乐宪听到这个问题,表情变了变,他从座位上起身,将众人领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处。

  乐宪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心里自然装不下几件事,谢柏沅只是诱导性地询问了几句,他就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全交代了:“我也想回家啊,只是每年十月份,我们都得住在学校,外面不安全。”

  方里问:“不安全是指什么??”

  乐宪茫然地摇了摇头:“这都是校长说的,我们也不知道。我只偶尔听说过,说是每年十月会有东西来抓人,大人也抓,小孩也抓,被抓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由于学校是封闭式的,他们这些初中生甚至接触不到网络,消息非常闭塞,掌握的信息也有限。

  方里默默记下这些,就听谢柏沅继续问道:“你?之前拜的那尊神像是什么??”

  乐宪一脸谨慎,先是神神叨叨地朝就近的一处佛龛隔空拜了拜,才回答道:“可不能乱说啊,这位是我们这儿的守护神。”

  方里配合着谢柏沅的节奏问:“冒昧问一下是哪位守护神?”

  乐宪语气中有点骄傲:“天神老爷。”

  这个答案倒是在意料之中。

  毕竟那纸条上的歌谣唱的就是天神老爷。

  “你?们还想问什么?啊,不问我回去了,一会儿我还得上课。”

  谢柏沅听他这么?说,不咸不淡地打趣了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挺热爱学习。”

  乐宪龇牙咧嘴道:“那当然,我全家都指望着我考去市里的重高呢,到时候我们就都不用住在这儿了。”

  他语气里,皆是对离开这座小镇的向往。

  谢柏沅眯了眯眼睛,突然问道:“既然天神老爷是你们的守护神,每年十月有怪物抓人这事儿他怎么不守护了?守护神也放假?”

  乐宪看他的眼神变了,因为他说出了对天神老爷大不敬的话。

  钟楼顶端发出了几声钟响,那声音悠悠地传过来,略微有些沉闷。

  乐宪一声不吭地抢过谢柏沅手中的书,跑进了教室,古锋还想去追,却被谢柏沅拦了下来。

  “在他这儿问不出东西了,”谢柏沅道,“我们该走了。”

  古锋等人这才想起他们是偷偷从导游那里跑过来的,不宜在这儿逗留太久,于是赶忙离开了学校。

  幸而钟楼离得近,几人赶过去的时候,导游还在讲那些历史文人。

  他们偷溜进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在队伍后面。

  结果唐冲高高地举起了手,在众人的视线之下扮起了打报告的好学生:“导游,我看见这几个人刚刚跑出去了!”

  方里:“......”

  导游的视线望了过来,明明是笑着,却让人有些发毛。

  方里突然懂得了早上出门时地中海大哥说的那种看犯人的眼神是什么?感受。

  幸而他反应很快,十分镇定?自若地说道:“我肚子不太舒服,就出去上了个厕所。”

  唐冲不依不饶:“上厕所需要别人一起去吗?”

  方里压根儿不看他:“我听导游的话,担心一个人出去找会迷路,就让朋友陪我一起。”

  这话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正因为如此,导游的视线只是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并没有追究他们私自脱离队伍的事。

  巧妙地过了这关,方里冲谢柏沅挑眉。

  他眼睛很漂亮,眼镜并不会给他造成呆滞刻板的影响。做起这些嘚瑟的小表情时眼尾都飞扬起来,像一只乖巧又讨喜的猫。

  谢柏沅手心有些痒,他向来不是克制自己的人,于是手就这么?顺从了主人的心意,伸到方里下巴上轻轻抓挠了两下。

  那一片对方里来说已经算是敏感带,所以他当下表情就微妙了起来。

  可没等他说什么?,谢柏沅的手已经收回了衣兜里,声音毫无波澜:“走吧,去看钟。”

  如果可以忽略他藏在衣兜里紧紧攒住的手,他看上去会更冷静一些。

  方里和他不同,他对过去的事一无所知——尽管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人带离车厢,但也不想太过急迫吓到方里。

  这钟楼没什么?好逛的,毕竟身处副本,他们实在代入不了游客的角色,无心去欣赏墙上刻了什么?字。

  参观完钟楼,象征性地拍了几张照片后,众人便打道回府了。

  实际上这一趟总共只花了半天时间,奈何导游说一天只会给他们安排参观一处景观。

  “下午是留给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你?们可以在旅馆附近逛逛,不要跑太远哦。”

  导游说完这些话就回房间去了。

  古锋牵着馨馨,惦记着吃饭的事:“我们先把午饭解决了吧。”

  旅馆只提供早晚两餐饭,午餐需要由他们自己解决。

  谢柏沅道:“右拐那条街有家餐馆。”方里:“你?们有谁带了钱?”

  几人面面相觑,十秒钟后得到一个共同认知——没钱吃饭。

  其实副本里用到钱的机会不多,能用得上人民币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很少有人会备着钱。

  方里不死心地问余佳曦:“你?经验比我们丰富,这种情?况下都是怎么解决的?”

  余佳曦:“饿着肚子撑过去?”

  方里:“......”

  谢柏沅在边上若有所思?,突然揽过方里往前走。

  方里:“去哪儿啊?”

  谢柏沅:“去吃饭。”

  方里忍不住提醒他,他们几个现在身上十块钱都不一定?能凑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回去啃点面包也不是不行。

  谢柏沅却回了他一个等着瞧的表情。

  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自信能让餐馆老板请他们吃霸王餐。

  这个点正是餐馆最忙的时候。

  老板是一个穿着红旗袍的妹子,很年轻,五官清秀,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红色的筷子挽在脑后,看着喜庆又落落大方。

  谢柏沅带着人走进去,老板几乎是两眼发光地迎上来。

  “各位几个人啊?想吃点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视线在方里和谢柏沅的脸上来回瞟,说话的语气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老练。

  餐馆门前挂着些细细长长的东西,走得近了才看清那些都是晒干的蛇皮。

  从一进门,方里就注意到了角落里摆着一尊天神老爷的神像,边上还坐了个熟人,正是唐冲。他一个人吃饭点了四盘菜,看上去身上带了不少钱。

  他们被领到靠窗的位置,在谢柏沅的按时下快速享受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结账的时候谢柏沅才表明自己没带钱。

  “没钱?我们这儿不负责霸王餐。”老板语气一变,手叉着腰补了句:“长得帅的也没用。”

  靠脸吃饭遭到拒绝的谢大佬并不气馁,而?是抬起他高贵的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唐冲。

  “那是我们的朋友,这顿饭他请。”

  被动请客的唐冲一脸懵逼,直到拿到单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宰了一把。

  唐冲当然不想白白请他们吃这一顿,但谢柏沅就在边上盯着他,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他一瞬间头皮发麻。

  当初在候车厅被谢柏沅踩住脖子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

  唐冲手一抖,认怂般掏出钱包取了几张一百的红钞票。

  余佳曦不知道他们跟唐冲之间的纠葛,出了餐馆的门就开始问:“他后面会不会故意报复啊?”

  在副本里树敌显然是不明智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人什么?时候会坑自己一笔。

  谢柏沅道:“他不敢。”

  余佳曦表情?微妙,她知道这人很厉害,也知道这人很傲,但是能说出这三?个字的,已经是傲到狂妄的程度了吧?

  古锋一眼便看出她的想法,于是给她做起了科普工作,简单讲述了一番他们是怎么在七号车厢遇到唐冲的,并且思?考不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唐冲这人的阴险狡诈。

  余佳曦听完就明白了,合着这是一早就已经结下的梁子,难怪先前唐冲那么积极地打小报告。

  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他们听从导游的话,只在附近的两条街逛了逛,没往远处跑。

  但这样也让他们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一些信息。

  下周就是天神老爷的生日,到时候镇上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

  为此,家家户户都会提前一周在门前挂上蛇皮。

  当然,除了这两条信息,他们还从那些饭后唠嗑的妇人们嘴里听到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八卦。

  比如一个说那家餐馆的老板是个外乡人,仗着自己年轻又有几分姿色天天勾搭食客。

  另一个说那老板估计是蛇精变的,半夜总要抓一两个男人进去,吸食对方的阳气。

  方里摇了摇头,明明这些人都是npc,听她们眉飞色舞地聊着八卦的样子,与真实的人类没什么?两样。

  六点钟的时候,他们回到了旅馆,等着开饭。

  这里天黑得比较早,太阳已经落山,人还没到齐,导游倚在门边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儿朝外张望着。

  谢柏沅道:“不觉得很奇怪么?”

  方里:“嗯?”

  谢柏沅:“她好像从来没摘下过帽子。”

  这个她,指的便是门口的导游。

  事实上不仅是帽子,那面小红旗也一直被导游紧紧握在手里。

  余佳曦说道:“确实奇怪,我早上就想说来着,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我不是跟她一个房间吗,昨晚睡觉,我翻身的时候发现的,她衣服脱了睡的,但是帽子还戴在头上,那面旗也是这样握在手里。”

  方里原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帽子和小红旗一看便是导游的标配,哪怕不知道导游的名字,不知道她的长相,看到这两样也能知道谁是导游。

  等等。

  方里突然愣了愣。

  这件事实在是古怪——他们不记得导游的名字,也不记得导游的长相。

  他们目前为止对导游的印象仅仅是一个戴着小红帽、拿着小红旗的人。

  那个人脸上的表情是笑着的,但她的五官,似乎可以随意组合。

  往更可怕的层面想,就是说哪怕导游已经换了个人,他们也不会意识到哪里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讲个极度悲伤的故事,今天晚上赶车到学校开始坐下码字,写着写着伸手去够我的数据线,结果不小心打翻了边上的柠檬汽水。

  汽水倒在了我的睡衣上,站起身拿纸巾的时候吊椅撞在了桌子上,连累汽水二次摔倒。

  这次倒在了我的键盘上

  啊啊啊啊我的宝贝啊我嚎啕大哭我的小娇妻娶回来还没一个月呢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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